“连环杀手？”林叶动作一顿，“你确定？”
酒吧不仅是他维持生计的渠道，同时也是个优秀的情报聚集地。在特殊配方调出的酒精作用下，很多同调者都会不自觉地泄露出一些内幕消息。
虽然林叶本人对这些信息只当做是故事来听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他的确比很多普通人更了解这个世界。
“嗯，是的。”梁灵竹点点头，神色渐渐变得愈发难看，“那个连环杀手不仅手法老练，而且还有着极端的反社会人格。在我……因故离职前，那个凶手已经作案十三起，挑选的都是前往中央区的十九区居民。”
她下意识攥紧双拳，俏脸一片煞白。
“你绝对不会想看凶案现场照片的，那简直就是……地狱。”
林叶掏出根胡萝卜，菜板上顿时响起了菜刀有规律的“咄咄”声。
“虽然不知道你以前就职于哪个部门，但想来职位也不低才对。”他一边切菜，一边平静地道，“难道白骑士就没分析出什么？”
梁灵竹靠在墙上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。
“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。白骑士的调查员都是精英，其中有几个甚至能从现场遗留的气味中找出凶手。可你知道么？她们什么都没发现。”
红发马尾妹子抬起头，目光中尽是恐惧。
“那些人……是自己一刀刀肢解了自己。”
不管梁灵竹怎么在心里捶胸顿足大呼世道不公，面上仍旧还是不得不露出了尴尬的笑脸。
“呃，市政府的新一轮政策里就有在全市铺设灵子光纤的计划，大概半个月之后就轮到十九区了……不急不急。”
林叶神色自然地打开橱柜，又像是自言自语似地道：“哦，找到了，原来这儿还有些大米的。”
“对了，你刚才说什么？市里要在十九区铺灵子光纤？”他眼神一亮，边淘米边道，“要不要钱？”
“面子工程，当然是不要钱的。不过也别想有太快的网速，除非你掏钱换套餐。”梁灵竹扶着额头，对屈服于一碗粥的自己感到发自内心的失望，“顺带一提，2M的网速在这个社会上基本就和没有一样，我还是建议房东你花钱办个百兆套餐。”
“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林叶撇了撇嘴，心中已有定计——花钱是不可能花钱的，这辈子都不可能花钱的。
片刻后，正太房东带着新房客走上二楼，打开了最里侧的屋门。
“这就是你的房间了。”林叶放下被褥和手指上勾着的食盒，道，“喝完粥之后可以去洗个澡，浴室就在你旁边。”
梁灵竹打量着屋子，发现三十平的房间虽然陈设不多，物件也稍显老旧过时，但却打扫得一尘不染，于是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小房东，你……”她一手拦住转身欲走的林叶，轻轻舔了舔红唇，“真的不准备留下来赚个外快？”
“等你把房租都补齐再说。”
林叶跐溜一下从她臂弯下钻了出去，甚至不用弯腰。不过临关门前，他隐隐约约听到门后传来了红发马尾少女的声音。
“房东，咱们……来日方长吧。”
“……啧，方长是谁啊？”林叶摇摇头，下楼回厨房又盛了两份白粥，缓步走到半兽人小不点的屋门前，“不过也好。既然有这个精神头，想必也鼓不起勇气去死了。”
“笃笃笃——”
“来啦！”
伴随着“啪嗒啪嗒”的拖鞋声，防盗门直接从里侧被一把拽开，露出了半兽人小不点那张满是期待的笑脸。
林叶朝屋内瞥了一眼，随口道：“还没写完作业？小心你姐姐下班回来打你**。”
“哈，”小不点撸起袖子比了个健美小姐的姿势——也露出了线条优美而又富含力学美感的肱二头肌，“姐姐是打不过道雪的，我可以把她按在地上摩擦！”
“跟谁学的，学点好的不行吗。”林叶糊了小不点一爆栗，顺势挤进屋内，“赶紧喝粥，喝完做作业去！”
“诶嘿嘿。”名为道雪的半兽人小不点摸了摸头发，权当这不痛不痒的攻击是爱的抚摸，“知道啦房东。”
小不点接过饭碗，沉醉地闻了闻飘散而出的袅袅热气。
“好香，最喜欢房东做的东西了！”
“那是因为你姐姐做的东西太难吃。”林叶毫不犹豫地做了个大死，“做个西红柿炒*蛋还特么往里面放巧克力的人，我这辈子只见过你姐姐一个。”
道雪正把塞在裤子里的毛茸茸大尾巴往外掏，闻言后不由得露出了小恶魔一般的笑容。
“房东……如果我把这话告诉姐姐，她晚上可是会去‘夜袭’你的哦？”
林叶抓过大尾巴一阵虎摸，理直气壮地道：“你有证据证明我说过吗？”
“讨厌啦房东，不要摸人家的尾巴！”道雪不满地嘟起嘴，但是也没怎么抵抗，“我要吃饭了！”
“你吃的你。”林叶继续摸摸摸，“不碍事不碍事。”
“又不是你的尾巴。”道雪白了无良房东一眼，结果还是没做任何抵抗。
“手感真好，可惜也就能在家里摸摸。”正太房东盯着道雪，心里却在想别的东西，“不过连环杀手倒的确是个难办的事情。”
“只靠白骑士怕不是要完。”
白骑士之所以找不出**案的凶手，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极为狡猾，更多的还是案情暂时没波及到同调者群体。半兽人在社会上的地位一向不高，十九区普通人又是近乎于被放弃的底层民众，白骑士能用心才是真有鬼了。
按林叶的预想，这件连环凶杀案甚至可能都没惊动瑞丽市高层。
“公寓里会成为目标的人……”他心中默默盘算，“浅间太太的女儿小琉璃是幼童，八重早纪和八重道雪都是半兽人，肯定是要算上的。”
林叶眉头舒展，揉乱了八重道雪的头发，惹来半兽人小不点一阵白眼。
“是时候拉下老脸求人帮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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